直播

最新消息

《吳醫師保健養生堂第五十五講》—我的中醫之路(二)吴擎添
2024年06月11日 15:17 發布 編輯:Editor

我的中醫之路(二)
吳擎添

 

我是在1978年9月到廣州市三元裡廣州中醫學院報到的,那時三元裡屬於廣州市區西北的邊緣,人和車都不多,我們中醫學院就在機場路和桂花崗交界,那時機場路也很冷清的,每隔好一段時間才有一班公交車經過,一天也只有幾部載著乘客去機場的大巴車,那時白雲機場每天也很少航班起降。現在三元裡和我們大學本校區附近的馬路就很多車了,馬路兩旁都是商店,非常熱鬧。

當時由於剛恢復高考,很多大學都未能很好的為新生準備宿舍,我們的宿舍是在靠近教工宿舍的一排臨時小平房,宿舍光線很不夠,裏   面近十張雙層床,居住了近20名男生。記得還有很多同學是住在禮堂中的雙層床的。過了幾個月,才搬到正式的學生宿舍。

我們78級共有230多名學生,分第一和第二大班,每個大班在一個大課室上課,每個大班分3個小班,每個小班分四個小組,我被分到五班四組,我們小組有7個男生2個女生,其中2個男生(包括我)和2個女生是應屆中學畢業生,有一個女生是我們全年級年齡最小的,入學時才16歲,而入學時在小平房睡我上床的同學當時已超過35歲(他報小了年齡,那時錄取大學生是35歲以下),而我只有17歲,整整大了我一倍。

我們7個男生在同一宿舍共同生活了4年(第5年是實習,都住在各自的實習醫院),感情很好,現在我們小組9個人,已有2個男生1個女生離世了。

記得我們高考後需要作身體檢查,入學報到時,還要在學院的醫務所再作一次體檢,很記得當時給我體檢的老師和我說的一句話:“你考上大學了,應該叫你媽煲些雞湯給你飲。”因為我入學體檢時只有93斤(46.5公斤)、166cm高,入學3個月後,我的身高升為168cm,體重增為108斤,這個體重一直維持到1991年我太太帶兒子移民來澳洲,生活穩定了,伙食改善了,才增加了幾斤。

1978年,我們中醫學院和西醫學院學制都是5年,4年學習理論,最後一年在醫院實習。我們中醫學院的課程大概是70%學習中醫,30%學習西醫。

我們入學第一課是中醫基礎理論,這門學科教授“陰陽”、“五行”學說,中醫的氣血營衛、津液、經絡、外感六淫、內傷七情、痰濕、瘀血等理論,也開始學習中藥學、方劑學,之後還陸續學習《黃帝內經》“靈樞”、“素問”、《傷寒論》、《溫病學》等中醫經典,系統的中醫理論學習,使我很好的建立了中醫思維和整體觀念,對我以後的中醫診療醫術有很大的幫助。

同時,課程也有現代醫學的解剖、生理、病理、局部解剖、生物化學、藥理學、微生物、寄生蟲等醫學基礎課程。

應該是大二開始,大二大三大四三年,是學習中西醫的臨床課程,包括中西內科學、中西外科學、針灸推拿、骨傷科、婦科(見習和實習時還到了產科看了幾個產婦分娩)、兒科、眼科、耳鼻喉科、衛生防疫學等等,上臨床課程時,一般下午會安排在學院的附屬醫院見習,由帶教老師講解病例。

我們有一門學科是“醫古文”,教授古文,讓我們能閱讀中醫經典古籍,我讀小學、中學時,很喜歡看古書,可以很熟練的看寫繁體字,對我學習中醫有很大幫助。

我們大學也有英文課,應該是大一、大二有英文課,主要是學習醫學英文,但那時格局不高,總覺得我是中醫,學好古文就可以了,英文課只是應付考試,合格就算了。

我是在小學4年級開始學習英文的,那時還有電台的英語廣播講座聽,但由於自己不重視,小學2年、中學5年、大學2年的英文,我的英文水平都很有限,考完試就都交回給老師了。

大學畢業2-3年後,才每周2晚下班後自費在百靈路的知用中學學習英文,我現在很多英文還都是那時學的。如果以前能重視,能打好英文基礎,應該更能在澳洲或世界上弘揚中醫中藥。這也是我寄希望在兒子身上,希望他在澳洲長大(他3歲就移民來澳洲),可以熟練運用中英文,並系統的學習了中醫中藥,還學習了現代的心理學和營養學,希望他能用現代的思維和理論去理解中醫中藥,能將我們祖國醫學發揚光大,並將中醫中藥的奧妙介紹給世界各國人民。

大一至大四,四年都在三元裡校區渡過的,那時全部同學都是住在學校的,我們這些廣州本地生,也是星期六下午才會回家,外地同學就在周末結伴去市中心看看電影,到北京路新華書店看看書,後來有一份周報創辦了,好像叫“南方周末”?記得每周出版一次,開始時每期會連載梁羽生的《白髪魔女傳》,那時很多人每周末就等著購買這份周報,追看《白髪魔女傳》。

外地同學只能在寒暑假才能提前購買學生票,乘長途客車、火車或輪船回家。

那時我們都是每天清晨就起床,洗漱後就先作運動鍛煉,如不下雨,我每天早上都會從宿舍跑到大課室,用書本占好座位,有些同學是占前排中間的位置,我都是占後排角落的位置,上下課都是從課室的後門出入,盡量不會引起老師的留意。

然後從課室跑出校門,沿著機場路跑到白雲機場外衛兵站崗的地方再跑回宿舍,然後就拿著書本或中藥、方劑歌訣,在校道或藥圃、操場背誦一些中醫古籍經文、中藥和方劑湯頭。

我們學習中醫,和學習西醫、理工科很不一樣,沒有計算方程式,沒有實驗數據,很多中醫理論生澀難懂,開始時只能死記硬背,尤其是一些古典醫籍經文、中藥的性味歸經功效和方劑湯頭歌訣,一定要牢記,才能通過考試,才能順利升級畢業。但讀書時的反復死記硬背,會銘記在腦海,幾十年後當我遇到一些疑難雜症,常規治療效果不好時,有時會腦海靈光一閃,記起當初背誦的一些經文歌訣,就會茅塞頓開,改變思路,療效就很不同了,看來以前的死記硬背還是有作用的。

早餐後就拿著書本上課,一般上午都是上大課,我們年級分兩個大班、6個小班,我在二大班、五班四組,一、二大班分別在兩個階梯大課室上課。

午餐後會在宿舍午睡,下午是小班課,一般是2-4個小組的同學一起上解剖、微生物等課,也會上一些實驗課,有時下午也會安排在附屬醫院見習。

下午4點半至5點半左右,同學們一般都會做一些自己喜歡的運動,如踢足球、打籃球排球羽毛球等。

晚餐後都會在各自的大課室作晚自修,復習當天老師講課的內容,預習明天要上的課。晚上十點左右就回宿舍睡覺,宿舍晚上10點後就會統一關燈,也有同學特別用功,很晚才從課室回宿舍休息。

我們居住的宿舍是三層樓的,中間是樓梯,兩側各有7-8個房間,每個房間放4張雙層床,居住7-8個同學,每層樓的兩側,有水龍頭、廁所和淋浴間,宿舍樓都只是供應冷水,如想洗熱水澡就要提水桶到飯堂打熱水,回到宿舍,熱水已經灑了一半、涼了一半,所以,我1978年讀大學就開始洗冷水澡,就算1986年在山東濟南學習骨科,零下10多度也是用冷水淋浴,直至1988年來澳洲後因為熱水很方便,而且悉尼的自來水很冷,才改為洗熱水澡。

我們入讀大學時,中國還很貧困,我們的伙食也很艱苦,早餐是2個饅頭,午餐是米飯、不見油星的蔬菜,另有4-5很小片很薄的肥豬肉片,我們講笑地形容,打個噴嚏,就可以將這幾片薄肉片吹飛。晚餐都是米飯和素菜,如想買到中午賣剩的薄肉片,就要很早到食堂排隊,前2-3名學生才有機會買到。

我們那時是長身體的時期,還好米飯是足夠的,我們入讀大學,每人的糧食供應,每月有32斤,大學畢業當醫生了,就只有每月25斤米了。

我們廣東人,習慣了吃米飯,大學第二年,不知是什麼原因,有說是為了節省做飯的時間,讓人們能更好的建設社會主義,主食改為麵食,讓我們很難適應,好像實行一段時間後,又改回米飯了。

我們1978年入讀大學時,普通中國人的生活已經開始逐漸變好了,記得我們小學時期,很多人都穿帶補丁的衣服,那時我們很多小孩的衣服肘部、膝部、臀部磨破後,都用破舊衣服剪出布塊用幾圈線縫補上,家裡小孩多的,都是弟妹穿哥哥姐姐穿舊、穿不下的衣服,一級一級傳接下去。

冬季也是穿破舊的塑膠涼鞋,涼鞋的膠帶斷了,我們會自己用斷鋸片放入煤爐上燒紅,再用燒紅的斷鋸片將斷裂膠鞋帶燒熔,再對接壓實,就又可以再穿好一段時間了。那時如果有雙解放鞋或絨面的“撈鞋”,就很受羡慕了。那時很多人冬季也沒有襪子穿的,更沒有棉手套,寒冷或陰雨天,也是穿著破舊的塑膠涼鞋走路上學,手腳長滿“蘿卜仔”(凍瘡)。

那時廣州市很多家庭還沒有接電,都是用煤油燈,在煤油燈下看書,看入迷了,頭也越靠越近,經常被煤油燈燒著頭髪才驚覺。由於我很喜歡看書,所以我上小學2-3年級就有近視了。

對煤油燈的另一個記憶是,夏天在破蚊帳裏睡覺,很多蚊子鑽進蚊帳,人們會用煤油燈的燈筒口靠近蚊子,蚊子受熱就會掉進煤油燈里。

那時更沒有聽過天然氣,家裡煮飯都是用煤或木柴,開始是用煤球,後來漸漸有了蜂窩煤,那時為了省錢,還會在煤店購買煤粉回來,加一些黃泥拌勻,用自製的蜂窩煤模子自己造蜂窩煤,在各自的房子旁邊曬乾後就能使用了,那時也有了蜂窩煤爐,從那時起,就可以“留煤爐”了(留火種),煮飯燒水後,將一塊鐵板蓋在蜂窩煤上,再將爐子下面的通風口的鐵片關閉,只留一條小縫,這樣蜂窩煤就可以持續緩慢的燃燒,次日將頂上的鐵片取開,將通風口打開,蜂窩煤就再燃出大火了,不需要每次使用都要再重新生火,方便多了。

我小時候家裏還未通自來水,街坊都是在附近的水井挑水或抬水回家用,後來才有公共水喉,再後來就家家都有自來水到家了。

那時普通人家裡更沒有衛生間,都是到公廁解決,很多人家裡都備有痰罐和尿壺(夜壺),晚上會有人推著糞便車穿街過巷收集糞便,廣州人稱為“倒夜香”。

到我們上中學去分校,同學們都會帶一些炒麵粉(或米粉)、用玻璃瓶裝上一些面豉(豆醬)煮肥豬肉,這就是我們在農村分校作為改善生活的必備了。

那時和父母上街,從不敢看商店的糖果,知道父母是沒有錢給我買糖果的,也就是這樣,我至今形成不吃零食的習慣。那時我很喜歡畫畫,整天吵著讓父母給我買一套美術顏色,最終一直都沒能如願。

我家在黃華路口,黃華路中段就是我中學的母校—當時叫“八一中學”,學生都是部隊或一些幹部子弟,文革期間的“紅衛兵”、“主義卒”和很多派系,也有很多學生全國串聯,那時已經停工、停課鬧革命了,我們附近很亂,人心惶惶,街坊就自己聯合起來,在街口設立關卡,大人們拿著磨尖的鐵水管輪流值班,不讓陌生人進入。

那時上街經常會看到一些屍體被吊在電線桿上,很恐怖。“破四舊”我家也被抄家,一些酸枝傢俬、古舊東西和書籍被收走,家裡人被批鬥、帶高帽示眾,深深記在我幼小的心靈,不堪回首!

那時都是配給制,什麼東西都需要憑票證購買,糧票、油票、肉票、魚票、副食品票、煤票等等,糧票還分市糧票、省糧票和全國糧票,憑糧票購買的米很粗糙,後來慢慢在糧店可以將米粒的外層輾去,使煮出的米飯較容易入口,到80年代中,人們普遍生活好轉了,也有能力購買一些農民進城市售賣的“靚米”了,那時糧票就不是很重要了,很多人用糧票在一些私人攤檔換一些生活用品,我出國前,我母親就在建設三馬路的地攤上用糧票換了一個不銹鋼口盅讓我帶到澳洲,我也一直使用到現在。

那時廣州有三寶;“醫生、司機、豬肉佬”,如認識在肉菜市場上買豬肉的人,憑豬肉票購買豬肉時,可能會多切10克左右的豬肉給你,或者可以買到不需要豬肉票的豬骨,很厲害了。

當然,我們這代人已比我們父母輩要好得多了,我生長在大城市,起碼也沒有真正飢餓過。但以前的貧困艱苦經歷,和後來開放改革,也讓我們這代人能吃苦耐勞,不輕言放棄。

扯遠了,將回憶回到我的中醫學院生活和學習吧。我們78年9月入學時,有很多外地同學經濟能力還很差,助學金是最貧困一級的,但半年後放寒假回來,明顯感覺他們的條件好了,衣著有港台範,並帶回錄音機、港台錄音帶等當時很稀缺的東西,因為那時海上和邊境的私下貿易開始活躍了,沿海的人明顯有錢了。

我們那時讀大學是不需要繳交學費的,很多同學還有助學金,助學金是根據家庭入息而定的,最困難的好像是24元?我當時的助學金是每月14元。我父母每個月再給我10元,基本夠生活了,而且還能省下一些,放假時可以外游了,記得曾和大學同學在假期去過肇慶、七星岩、鼎湖山,也和中學同學去過清遠縣城和飛來峽,82年暑假還和幾個同學去了廬山、無錫、南京、黃山、鎮江、蘇州、上海、杭州、青島、泰山等地走了一圈,買最便宜的車票,還專門挑晚上的列車,可以在列車上睡覺,白天到站就游玩,吃饅頭喝白開水,或者睡在火車站的候車廳或廉價的旅館,那時年輕,精力充沛,而且那時中國的治安也很好,“無有怕”。

那時我們有些同學是帶薪上大學的,他們只要在工廠、政府單位或國營農場連續工作了5年,就可以帶薪上大學,他們當時的工資大概是40-42元,在我們眼裏,他們都是很有錢的人了。

也有一些年紀大的同學,入學時已經結婚甚至有小孩了。這些年紀大的同學也和我們這些應屆中學畢業生一起學習和生活,記憶力沒有我們好,也有更多的思慮和牽掛,但他們也能和我們一起完成5年的學業,很不簡單。

這些年紀大的同學,會像大哥哥大姐姐一樣關心和指導我們,讓我們這些從未踏足社會的後輩受益不淺。當然,這些較大年齡、有很豐富閱歷的同學,也更會籌劃、經營未來,也精於人情世故,很多人入學前在原單位已是一些骨幹、黨員團員,入學後也因為有從政經驗和黨團員的身份,就成為學生幹部,畢業後很多都被留校或分到較好的單位,晉升也比我們這些應屆畢業生快,很快都是技術骨幹和科室、醫院的領導了。

我這個人一向對政治不感興趣,也不喜歡經營關系和埋堆(搞小圈子),只顧著搞好自己的學習。當時很多同學都紛紛申請入團、入黨,但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到大學第5年了,我們班的團支部書記和我說:吳擎添,如果你大學5年都沒有入團,以後分配到工作單位,別人會以為你曾犯過大錯誤才不能入團,你以後會很吃虧的,你現在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寫份入團申請書就可以了。就這樣,我才在大學畢業前最後一批入團。

在大學期間,最深刻印象是中國女排第一次奪得世界冠軍,我們全校同學每場比賽都追著看,奪冠後還在宿舍敲水桶、臉盆慶祝。

記得是大三那年(1981年),我們是在東莞縣中醫院見習的(不記得是見習一個月還是三個月了),主要在內科和針灸科門診、內科病房見習,當年東莞縣中醫院在縣城的邊緣。

很記得那年狠抓計劃生育,很多懷孕接近足月的孕婦被抓到醫院做引產,村民很大抵觸,政府還專門從部隊醫院抽調醫生護士來執行這個任務,當地醫護全部迴避。

在東莞見習時,有兩個病例令我印象很深刻,一個是被狗咬了狂犬病發作,一個是很健壯的中年男人,因為摘荔枝從樹上跌下,致高位截癱,這兩個病人後來都去世了。

我也是在東莞見習時,第一次收到女生的信,是一個門診女病人寄給我的,說見到我診治病人時對病人很好,很有愛心,對我印象很好,希望能和我交朋友。嚇到我不知如何是好,不敢回信更不敢再見她。大學期間,已有很多同學在談戀愛,我那時還是一個懵懂少年,情竇未開,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其實我一向都對病人很好的,畢業後正式當醫生也一樣,我還會特別關心一些鄉下來的、沒有關系的、貧困的、不敢提要求的病人,查房時我會特別多詢問他們有甚麼需要。至於一些官員、官太、有錢人和美女病人,我只是常規的查問,不會特別關照,因為他們平時已經很容易就會得到特別的優待。

我們1981年去東莞見習,那時廣州去東莞,要坐一天長途車走很顛簸的泥路,中途還要等汽車輪渡過江,我們結束見習是晚上在莞城坐客輪,經過一晚次日才到達廣州大沙頭碼頭。現在高速公路和橋樑遍佈,廣州去莞城,一小時就到了。

我們大學第五年整年都是實習,半年在廣州的附屬醫院,半年在廣東下面縣城的中醫院,我上半年是在大德路的廣東省中醫院實習,下半年在江門市中醫院實習,一年實習,會輪流到內科、外科、骨傷科、婦科、兒科、眼科、耳鼻喉科、皮膚科等門診和病房、急診室實習,在省中醫實習時,還在婦科人流室實習了2周,在急診室和病房,也體會了對病人不治離世的無助無奈和家屬的痛苦死別,病人的遺體都是我們實習生包裹好送去太平間的,每次經過太平間附近,都會感覺頭皮發麻,涼風陣陣。

83年大約5月吧,我們畢業生就全部回到本校,集中加強復習,以應付第一次全國5間重點中醫學院畢業生統考,記得我們學院的統考成績還很好的,算是沒有給母校丟臉了。

全國重點中醫學院畢業統考後,就是痛苦、焦慮、未知的畢業分配等待了。

以上是吳擎添中醫師1983年在廣州中醫學院畢業時的畢業證書和醫學學士學位證書,由於年代久遠,當時用印章標註的學習年期和證書頒發日期已經褪色,但吳擎添的名字還很清楚的顯現在畢業證和學位證書上。

吳擎添醫學博士和吳宇琛中醫師參加世界中醫藥聯合會骨關節疾病專業委員會學術會議,分別被選為副會長和理事。

如有疑問想咨詢吴醫師,可以在微信或 whatsapp 搜索0400388328,加吴警師微信或 whatsapp(或在微信搜索 wuqigntian61),也可以發短信或致電 0400388328作語音留言,吳警師有空就會回復。

吴擎添中醫師,廣州中警藥大學全科醫學士、外科臨床博士,澳洲行醫三十多年。本文僅供参考,具體診療應諮詢專業人士。)